老黑狗本能地欲反击,但那黑影却似幽灵般穿透其身,杳无踪迹。
被穿过身体的一瞬间,老黑狗发出一声凄厉哀嚎,颓然倒地,身躯抽搐不止,片刻之后,便寂然不动。
……
鸡鸣三声,打破了夜的沉寂,临舍炊烟渐起。
温淮阴蜷缩于床榻一隅,耳根泛红,不时抬眼,试图观察独孤澜反应。
独孤澜则在床的另一边,衣衫半解,露出肌肤如雪,长发凌乱,慵懒地打了个哈欠,一副任君打量的坦然态度。
几次三番捕捉到温淮阴投来的视线,终是按捺不住,唇角微扬。
温淮阴闻声抬头,望向独孤澜,天色未明,室内光线昏暗。
“你哭了吗?”温淮阴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,一时间竟忘了所有心理防备,急切地向独孤澜爬去。
温淮阴满怀忐忑:“阿宿,我非有意为之,我……”
“无需道歉,我心中明白。”独孤澜强忍笑意,声音中带着一丝故作的委屈。
温淮阴听罢,内心的愧疚愈发沉重。
若非清晨醒转早于独孤澜,他或许尚不自知,睡梦之中的自己竟如此失态,在人身上肆意摸索。
不仅紧紧环抱独孤澜不放,手更是不知不觉间滑至其腰腹处,连里衣带也给他松脱开,实在流氓至极。
“晨起天寒,阿阴定是手冷,无意识间寻暖。”独孤澜说道,语调中流露尽是温顺与体谅。
温淮阴面颊如火烧,心中愧疚之情愈发难以自抑。
自忖自己实在不够君子,阿宿如此信任自己,自己却在睡梦中对他不敬,实在有失风度。
“终究是我不对,我应当向你赔罪。”温淮阴鼓起勇气,深吸一口气,声音坚定。
独孤澜眼中笑意更浓:“阿阴打算如何赔罪?”
“既然是赔罪,自然是你想要什么,我便尽力补偿什么。”温淮阴的道歉态度极为真诚。
“那……”独孤澜拖长了尾音,令温淮阴不禁心生一丝紧张,“若阿阴愿以一吻相赠,此事便可一笔勾销。”
温淮阴顿时瞠目结舌,一时之间质疑自己听错。
他呆立当场,面颊温度似比先前更甚,心跳如鼓,急促非常,似要脱口而出。
温淮阴凝视独孤澜,见他眼中带有戏谑,却又似含几分期待,心中思绪万千。
正当独孤澜踌躇不定,是否玩笑过甚,解释自己不过戏言逗弄时,忽有一股力道袭来,将他猝不及防地推倒于床榻之上。
幸而床榻乃石板所筑,方能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撞击。
二人霎时形成了一上一下之势,独孤澜本能地担忧温淮阴受伤,双手紧紧扣住其腰际。